美国环境外交政策研究
一、生态环境问题的凸现是美国制定环境外交政策 时代 背景
(一)生态环境问题的政治化
人类很早就注意到环境对政治的影响。但传统的政治地理学只研究人、国家或领土等
环境要素之间的关系。到了近代,国家和领土的概念已上升为环境系统。系统是没有国界的,诸如森林毁灭、温室效应、淡水短缺、臭氧层破坏、水土流失、沙漠化、海洋污染等等环境危机的爆发,使各国领导人开始认识到人类现在所面临的全球性的环境危机,并开始对国家的政治行为包括对外关系行为加以调整,国际组织和其它政治团体也正在使用其权力对生态系统进行控制。如尽管温室气体排放属于一国内部事务,但到1999年为止已有包括中国在内的40个国家加入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只要承认生态学是探求生物与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 科学 ,承认政治是研究如何运用权力和权威对 社会 进行挖掘的科学,就不难体会到政治学和生态学之间的关系。没有哪种政治不会影响到生态系统作用的过程。”[3] 。
国际生态环境问题可以用“猎鹿原则”加以解释。也即尽管大多数国家实行环保政策,但是只要有一个国家肆意破坏环境污染和生态系统也将会直接威胁到别国和整个世界的生态环境系统,同时生态环境问题是一个跨国界的问题,它需要通过国际立法、国际合作、国际协调逐步加以解决。这就牵涉到各国主权让渡和边界模糊化等问题。因此,传统意义上国家主权观念正受到挑战。另一方面,国家的生态环境系统安全在各国的安全观念中日趋重要,“经济的、社会的和生态的领域中的非军事性因素已经对和平与安全构成了威胁。”[4] 因此,全球生态环境问题对传统的国家主权和安全观形成了挑战,
(二)生态环境政治问题推动全球相互依存发展
全球生态环境 问题 使国家间相互依存日益加深,由于全球生态问题如酸雨、CO2的排放、臭氧层的出现等均已超出了一国主权范围,因此就其本身而言是一个国家间的相互依存问题,在这个相互依存的状态中,各国都将为本国或其他国家的环境活动付出代价或取得收益。人类进步基金会主席卡兰默指出:“我们的遗弃物、我们造成的污染两者加起来足以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态平衡,这一相互依存将我们统一在一起,生态相互依存和人类命运紧密相关。”[5] 因此在以后的国际 社会 的讨论和斗争中,生态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使国际 政治 问题变的尤为错综复杂起来。编辑。
(三)生态环境问题 影响 着国际权利分配结构
(四)生态环境问题与南北问题紧密相连
目前 生态环境问题经常要与南北问题,特别是与南方的发展问题联系在一起。如在环境保护的责任、资金和技术的共享、环境与发展的关系等问题上,南北国家存在着严重分歧。发达国家片面强调环境保护而忽视发展中国家 经济 发展的特殊需要,认为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过程是造成环境问题的根源之一,同时回避自己在造成今日环境污染问题上的责任,不愿意在资金和技术上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援助。而发展中国家强调自身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重要性,认为只有逐步发展经济,才能解决环境问题,强调发达国家是当前工业生产的主要进行者,其能源与资源的消耗大大超过发展中国家的水平,对全球环境的恶化负有主要的责任,发达国家应当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足够的环保资金与技术,为解决全球性环境保护问题作出应有的贡献。因此随着国际环境合作的发展,生态环境问题与南北问题、发展问题的关系日趋紧密,这使得生态环境问题在国际政治议事日程中地位日趋凸现出来。
(五)生态环境政治问题已成为国家合作或对抗的原因之一
二 美国环境外交政策的动因
(二)美国也正在利用其环境外交政策来推动全球政策的实施。由于地球自然资源的匮乏和自然环境的恶化将会使中东以及东亚、中亚和南亚等对美国具有重大政策意义的地区生存环境的恶化、人口的恶性膨胀、饥荒以及地区冲突和国际不稳定。如埃及、苏丹和埃塞俄比亚的供水争执,已土耳其、伊拉克、叙利亚也可能为争夺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而爆发战争。对以色列来说,占领约旦河西岸,利用约旦河水保障其农用灌溉和其它方面的淡水也是至关重要的。当这些生态环境问题引发地区冲突和紧张时,美国的全球政策利益将会受到威胁。美国只得动用 政治 军事手段加以干涉以维护其全球政策利益。因此,美国前国务卿克里斯托夫曾指出:“自然环境资源解决自然资源问题对取得政治和经济稳定、争取美国全球政策目标的实现关系重大。”[12]
(三)美国可以通过环境外交政策来协调与别国的关系。生态环境问题会影响到美国
与其他国家特别是 发展 中国 家的关系。因为污染不受边界的限制,而世界任何地区对有限资源的需求增加必然会给其他地区的资源造成压力,也会引发与美国有关国际纠纷。最近30年来,美国使加拿大东部上空污染的浓度增加了50多倍,“酸雨”每年给加拿大造成经济损失达50亿美元。在1986年间,以美国为主发达国家将365。6万吨以上废物运往第三世界,引起了许多拉丁美洲国家和加勒比海国家的愤怒,在美国国内经常视发展中国家的土地和海洋为垃圾倾倒场所,在发展中国家已造成一种“毒物恐怖主义”或造成一种“生态种族歧视”的心理负担。因此,美国政府制定了相应的外交政策以协调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关系。
(四)美国在国际环境政治领域也力图充当世界领袖的角色。美国政府认为,一方面,美国未来的安全、繁荣和环境状况同整个世界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美国人民的生活受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愈来愈明显。另一方面,无论美国是否选择充当世界领袖,其 历史 和实力已决定了美国必然充当世界领袖的角色。在解决有关安全、发展和环境的国际问题方面,美国必须带头,否则其它国家会踌躇不前。况且诸如核武器控制、自由贸易和全球环境变化等问题唯有通过国际合作才能锝以解决。因此,美国有责任制定和贯彻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全球政策。为此,美国将采取积极扮演国际领袖的政策,即通过积极参与和领导旨在鼓励民主、支持 科学 研究 、促进经济发展、保护环境与人类健康方面的国际合作,促进美国的经济发展和保障国家安全。
三 美国环境外交政策的具体实施
(一)美国政府以 经济 力量为后盾,充分利用各种国际组织来对付生态环境威胁,从里约热内卢会议以来,美国加强与国际组织的合作。通过各种条约国际 社会 同意逐步淘汰尚存的破坏臭氧层的物质,禁止向海洋倾倒低放射性废品,美国正力图改革和加强联合国重要的环境保护和可持续 发展 计划。同世界银行一起,将有利于本国利益的环境政策纳入世界银行贷款计划,通过全球环保机构资助有利于美国的环保项目。美国和欧盟制定的跨大西洋新计划将使全坏在解决诸如气候变化和有毒化学品等 问题 上做出努力,美国也利用新成立的世界贸易组织来缓和促进贸易和保护环境之间复杂的紧张关系。
(三)美国正通过环境手段来扩大其在中东以及东亚、中亚和南亚等具有重大政策意义的地区的利益,这些地区的生存环境的恶化造成了人口的恶性膨胀、饥荒以及这些国家的无政府状态,大大加剧国家内部和国家之间的紧张关系。如中东干旱的地区了,那地方争水斗争对安全和稳定有直接的 影响 。人口的迅速增长和污染加剧了古老的水源争端的利害关系。正如希蒙·佩雷斯曾经说过:“约旦河的争水史比 历史 还长。”美国正在试图使中东和平进程的各方协调该地区的水资源供应,以便减少因水资源而引发的各种冲突,以保护自己在中东地区的政策和石油利益。 在前苏联和中欧,美国则希望通过国际组织来改变其污染的工厂、充满烟雾的天空和毁坏的河流。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美国通过有34个民主国家迈阿密举行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来推行可持续发展计划。如遏止滥伐森林和人口迅速增长、保护亚马孙热带雨林中生物的多样化、以及与哥伦比亚帮助罅贩毒和犯罪活动、协助危地马拉发展可持续的农业等。美国在这些地区的环境活动有利的推动了其全球政策。客观上也有利于维护世界生态环境系统的稳定。
除此之外,在环境科学技术领域,美国政府还制定了“国家环境技术政策为主线,通过实施项目计划,开发新的环保技术,推动环境技术的出口和转让”等相应的政策或实践措施。
四、美国环境外交政策的两面性及其对中国的影响
从以上的 分析 可以看出,美国的环境外交政策有其两面性,一方面由于美国未来的安全、繁荣和环境状况同世界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同时,美国人民的生活受到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也愈来愈明显。迫于形势,美国积极参与支持科学 研究 、促进经济发展、保护环境与人类健康等方面的国际合作,以促进美国的经济发展和保障国家安全,客观上也推动了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和防止地球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恶化;另一方面,美国的环境外交政策始终是为其本国的国家利益服务的,美国一直认为其历史和实力已决定了美国必然充当“世界领袖”的角色。为此美国在环境合作方面,采取积极扮演国际领袖的政策以实现其全球政策,并利用生态环境问题来遏制某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并试图控制中东、中亚等具有政策价值的地区。
美国的对 中国 环境外交政策也有其两面性,一方面,出于中美两国共同利益出发,美国与中国在生态环境领域的许多方面进行了合作。美国前国务卿克里斯托弗指出:“中国面临的环境 问题 的确日益严峻。中国人口占世界的22%,但是淡水和耕地只占70%方面已面临的巨大城市力日益加剧。这就是我们与中国接触的政策把环境包括在内的诸多原因之一。应扩大美中两国在可持续 发展 方面的合作,其中包括能源政策和农业等方面。因为中国对世界有深远 影响 。“[13] 在1997年,江泽民主席访问美国期间,中美两国签署了《中美两国能源和环境合作倡议书》和《中美关于和平利用核技术合作的意向性协议》。同年中美两国召开了”中美减灾研讨会“,共同探讨减灾 科学 技术和政策。中美两国还在农业可持续发展、臭氧层保护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合作。这些合作有利的推动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美国著名专家指出,“美中在能源和环境这样一些价值观相对来说比较中立的领域进行对话与合作,可以为当前在两国关系中占主导地位的人权与知识产权、 台湾 、西藏、武器扩散和贸易领域的争端中起到一种令人欢迎的缓解作用。”[14]
参考 书目:
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卡尔。多伊奇,《国际关系 分析 》,世界知识出版社,1991年
陈汉文,《在世界舞台上》,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曹凤中,《绿色的冲击》,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8年
埃兹拉.沃格尔,《与中国共处——21世纪的美中关系》,新华出版社,1998年
Christopher: American Diplomacy and th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llenges of the 21st
Century, April 9,1996.
Zebich-Knos, M.: Global Environmental Conflict in Post-Cold , Peace and Conflict Studies, vol. 5,No. 1.
Thomas, Caroline: The Environment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 Royal Institute Of
Tickell, Crispin: Climate Change and an Matheent: The Challenge of Shared
Leadership, Neental Diplomacy: the Environment and U.S. ForEign Policy,
April 22, 1997.
注释:[2]陈汉文 《在世界舞台上》,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第222页[3]引自 曹凤中 ,《绿色的冲击》,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8年,第一版,第1页。[4]引自 邝扬,《环境安全与国际环境》,《欧洲》,1997年,第三期,第57页。[5]引自 《中国 社会 科学季刊副刊──理解和对话》 ,1998年,第一期。[6]引自 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1992,第3页。[7]《迈向21世纪--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 文献 汇编》,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29页。[8]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中国人民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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