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水兵生涯心情日记
难忘的水兵生涯心情日记
时间在岁月的河床里不息地流淌,“春风又绿江南岸”的一次次重叠,一次次轮回,倏忽间青春年华悄然远去,单轨道的生命不能回还。但30年前浓缩我青春岁月、记载我青春脚印的那6年多的舰艇水兵生涯,却经常撩起我珍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如影随形,刀刻一般,难以平静。
1970年深秋,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我在湛江麻斜军港码头登上了军舰,成为航海部门操舵班的一名新战士,开始了水兵的旅程。
航海是舰上的中枢部门,分操舵、电航两个班。6名战士,正副航海长各1名,连级建制。与枪炮、观通、机电、帆缆等部门一样组成军舰上一个整体。
想着,盼着,终于迎来了军舰将往广州造船厂执行航次检修任务的日子。第一次出海体验水兵的生活,我心里似十五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说心里话,我希望早日与大风大浪“过招”,以此来检验我是不是当水兵的料。出航的那天下午,我看见桅杆上挂起了离港信号旗,全体舰员在军舰三长声的汽笛中各就各位。站在高高指挥台上的信号兵,用旗语和码头信号台频繁地联系。军舰在舰长“解缆”、“倒车”、“右满舵”、“回舵”等清晰的口令声中徐徐驶离码头。
我是一名刚上舰艇的新兵,主要任务是跟班学习。走上驾驶台,虽有班长在一旁点拨和保驾,但握着舵柄的手仍感到沉甸甸的。紧张、激动、担心交织着每一个操舵动作的完成,好在操舵难度不是太高,我总算能把定航向,让军舰沿着预定的航线一海里又一海里地延伸着航程。冬春之交,南海海面风浪极大,浪头接着浪头咆哮着向前进中的军舰铺天盖地地扑来,一会儿将军舰托上高高的浪峰,一会儿又将军舰推入低低的波谷。前后颠簸,左右摇摆,这么几个来回的折腾,我胸口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晕船伴着呕吐时的呻吟不亚于炼狱般的折磨。
军舰与大风大浪搏斗了一夜,水兵们与晕船较量了一夜,次日早上,披着一身朝霞抵达珠江口。
踏上广州的土地,来到五彩缤纷、灯红酒绿的南方大都市,我们以南京路上好八连为榜样,牢记“两个务必”身居闹市,一尘不染。在军舰进厂维修长达8个多月的时间里,水兵们都紧张而忙碌地工作着。
大海的潮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一晃几年过去了。1975年下半年,部队给舰航海部门1名推荐到大连海校航海长班读书的名额。按军事技术、政治表现、文化程度,我都是“圈中人”,是第一号种子,也是很多战友们看好的人选,眼看着“四个兜”即将实现,走进军官行列指日可待。但想不到祖母家庭的地主成份,还是把我从“筛孔”里漏下来,使我与望眼欲穿的军校擦肩而过,我想如果能进军校读书,那么,我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种写法。尽管我“没有混出个人样来”,但我也无怨无悔。正像我最喜欢的那首歌里唱的: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不会遗憾。
水兵生涯曾经给我带来了很多荣幸和“显贵”,深印着难以重复的往事。1972年9月份,在汕头执行战备任务期间,我见到了1965年“八·六”海战的战斗英雄麦贤得,目睹了我学生时代就敬佩的偶像;1973年5月,我舰在广州造船厂安装指挥仪时,我与战友们一起列队欢迎《草原英雄小姐妹》中的姐姐龙梅到造船厂参观;1974年1月20日,我海军舰艇部队在民兵、渔民配合下与南越军队在西沙海域激战,击沉敌舰1艘、重创敌舰3艘的西沙海战后,叶剑英元帅、许世友司令员先后到我舰视察、检查战备工作。那时已经升任班长的我有幸两次操舵,安全地把首长送到指定的视察海区。许世友司令员完成视察任务后,还在码头与我舰全体水兵合影;1975到1976年间,我还参加接送为创作《西沙儿女》、《西沙之战》的著名作家浩然、诗人张永枚和拍摄《西沙儿女》的电影演员唐国强、张勇手、李秀明、洪学敏等。我一度为之倾慕的那位俊秀善良的乡村女青年,也打开了感情的闸门,把绣球抛向了我这个“兵哥哥”,成了我今天志同道合的伴侣……
永远忘不了与战友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那刻骨铭心的战斗历程。
水兵生涯,我人生一段难忘的“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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